西北望长安,千年多少事,尽是泪和酸,铮铮铁骑踏断了征烟,我的马背上把长亭望断。
似花,非花,花是花,这些覆过眉的花瓣,一曲《葬花吟》多少断肠人,埋葬了花的泪眼。而那冰洁如玉的梨花,片片也曾在岁月中将大漠的与关山的黄沙覆没。当带着泪的海棠啼血,那一抹微笑绽放,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化做一汪清泉,漫过躯体中干枯的脉络,让清凉下降,正好煮沸一个人寂寞了许久的心跳。
曾几何时,脚下踩着的微风和离离的芳草,在大地的餐盘内,行洗浴之礼,干净,温柔的颜色,任清雨淋散,而我们则在岁月的枝头化为一颗颗青涩的杏子或者沾满露水的红缨,最终在微风中轻颤,在芳草丛中埋骨。
阳光无力的照耀着抽动的心房,片刻柔情之后,暮然一点疼痛的画面,如沾着热血的晚霞,互相吞噬,撕咬,同化心中最后的一点安宁和恬然,所有的不敢与恐惧全都在心中躁动不安,这便使我幻想,一整个春天不会在流下泪水,让柔弱如丝的束缚,在沉默的等待中寂然的长眠。
你似乎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不敢真正面对那一双双空洞而麻木的脸,长安,却已过去了数千年。
时空倒退,旋转。
那一年的长安,火树银花之下,万家灯火照耀多少人的无眠,盈盈的蓝月如水,牡丹花开尽了繁华,而你,我却不知道是否曾踏足于这灯火辉煌的长安。
铁马金戈过处,壮士的满腔豪情未变,一行烛泪却又锁下了多少愁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