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大海你想象过
大海
你想象过大海
然后见到它
就是这样
你见过了大海并想象
过它
……
——韩东《你见过大海》
初次看大这首诗,我想这时的你脑子里一定会想象大海——想象着她的广阔无际,想着她时而激情澎湃,想着她时而温柔婉媚,想着她忧郁的蓝色……海,这个简单的字,却总是给人有着无暇的想象。
有许多人问我:海,美么?
我回答:还行。
有人问:海水,真的很咸么?
我回答:咸得苦。
又有人问:海是蓝的么?
我回答:有时蓝,有时绿,有时还有垃圾漂在上面。
……
可是,每次听到我这样回答的人,都会使劲摇摇头,说:不是的,海是很美的,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我只有苦笑。海不是那样的,那会是哪样……
记得,有个老师和我们说起了去海边玩的经历。在没去大海之前,她老公就问她:你见到大海时会不会很激动?会不会很扑过去?会不会在海边兴奋地大叫一声?然而,她见到大海时却很平静,她只静静地站在太阳伞的底下,汗不停地往外流,一步也不愿往外走,因为太阳实在是太毒了。再加上不太熟水性的她,更不敢往海里扑。她对这曾向往大海没有兴奋地大喊大叫,只来句:原来,海,也就那样。
是的。海,她就是那样——平常再也平常不过。我们不是水手,我们每个人都只想象过大海,见过大海,喜欢大海,热爱大海,但谁又愿意真的扑向大海不要自己的命了呢?
……
可你不是一个水手
就是这样
你想象过大海你见过大海
也许你还喜欢大海
顶多是这样
你见过大海你也想象过大海
你不情愿让海水给淹死
就是这样
人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