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朵蒲公英,至今还在漫无边际的飘荡着。而发生的一切只是逗留与遗忘的过程。在阳光下,刺眼的看不到花落的方向。在黑夜里,漆黑的看不到花开的模样。从漂浮到飘零,一直只是一种故事的延续。如此而已。
习惯以一种精神分裂的姿态去生活,似乎吓人的夸大其词,却也迫不得已。生活总是喜欢开玩笑的,而人与人之间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联系。纷乱,让人不能琢磨。你知道的,杀手即使死于意外,杀手之妻也是精于此道的。防备胜于准备,而准备,永远是差那么一步的。像浑身长满毒刺的玫瑰,你不相信爱情,痴情的男子却要把你拆摘。而去哪里诉苦呢?
早已不是那个愤世嫉俗的孩子,早已不是那个杞人忧天的孩子。我不得不说我喜欢这个物欲的喧嚣世间。喜欢让欲望在空气中泛滥,疯狂的生长,像潮湿栅栏上的藤蔓植物,延伸到可以肆虐的每个角落去。充满快感的血腥味,恐怖尖叫声,腐蚀性的物质。都能让人的身心充满了成就感。一些已经得到或者尚未得到的东西,都在冥冥之中被双手奉上,这是让人愉悦的。当然,毁灭之后更是一种凯旋。你可以想象,在无人之境中,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不可一世。
没有人会在意这样无休止的独自偷欢,没有人会看到雾色中的城堡已经斑驳不堪,也没有人在意一些人来人往。我奇怪卡夫卡笔下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敢越城堡一步,而反复徘徊于城门口。咨询于那些无知的门卫,那些愚蠢的村民。任寒冷的雪花掩埋原始的来意,任一些不可知的恐惧让自己停止脚步。他是不自信的配角,他只是一个玩笑。他的生命或者理想,就如同漫天的雪花,飘荡着,没有方向,一味的跟随前面那片雪花,到哪,就安居乐业了。他不知道,这种无知,只会让自己融化为一滩死水,没有温度的死水。等一辆马车经过,溅起泥泞,那么一切都结束了。人生的败笔,他人的笑话。
想到里昂,想到洛丽塔,想到于连,想到1900.想到堂吉诃德,还想到奥雷良诺。他们如果是琴弦,那么自己就是一个调琴师。如果没有这些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愁与恨的旋律存在呢?如果记忆中不曾发生这些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与悲的刺痛蔓延呢?定数,抑或宿命。
飘忽不定,为何不能刀枪不入。突然怀恋那个有着单纯心却打扮的猥琐像的酒保,他总能对我的言行视而不见。宁静的心永远不会被世俗的诱惑所诱惑,而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游离于陌生和寂寞的指尖,感受温度与湿度的切合,像吸食毒品一样的品味不同的气味,像吸血鬼一样吸食乏力的肉体。这是生活会王者的犒劳,这是怯弱者为堕落寻找的借口。就像卡夫卡笔下的那个弱者,不敢轻敲城门。他哪知道,城门为何紧锁,因为里面住着一个孤独者。冬天的白雪还是飘荡着,发出呼呼的响声,像一位女子的呻吟。
我喜欢那个梦,昨夜的梦。近来与梦有缘。其实谁能肯定。闭眼是梦,睁着就不是梦呢。我看到自己周身泛着钻石的光芒,刺眼夺目。比起烈日的亮度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座暮光之城会坐落在何处,那个为了能和自己长生不老到尽头的女子又是怎样的容颜。我努力的回忆,终究无法辨识。只记得那不为人所知的孤独,还有那不休止的杀戮。看望那些曾经爱我的人儿,那些儿时斑驳的记忆,那些阳光夺目的年华。可一切都是那么的默然,甚至让我怀疑,这一切真的就发生过吗?梦,我不知道这只是梦。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在的。一直是孤独一人,我独自欣赏着左臂上的钻石光芒,刺眼,却不刺痛。我感到温暖,没有阳光的梦魇里,我分明看到了这令人喜笑颜开的一幕。
那首叫回忆的旋律一直回荡在耳畔,它也是飘荡着的,在兀自的飘荡。感到些许的寒意,这夏天,或许已经秋天了也不一定。时节与时间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不管怎么样,时间在走,时光不留。很能理解那个中年男人,为什么钟情于幼小的洛丽塔。纯粹是恐惧。恐惧孤独,恐惧失去,恐惧蜕变,恐惧伤害。甚至连同班的男孩都不能多言几句,何况那一直苦苦跟随的恶意者。是什么在作祟呢?罪,灵魂,欲望之火。
我是一朵昙花,在深夜,我为你盛开。等到白曦,凋落石路,飘于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