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执笔,用一些算不上精致和唯美的文字,只为了记录一段零碎的时光和散淡的心情。
有些分别,旷日持久。
从读书的城市回到这个北方的小镇,再一次走在熟稔的街道上,蓦地发现关于故乡的形状在脑海早已淡漠了。离开并不是很久,却像是漫长的几亿光年,在飘零的年份里,落下清浅的印痕。
记忆的盒子堆满尘埃,再也无法寄存更多的故事。
潮湿的空气深埋在眼角的种子,蔓生出纠结的藤蔓。再也没有光。
在寂寞的城市里失去重心,漫无边际的开始游荡。经历的一切如同复刻记忆的电影,泛黄的老旧默片咿呀的上演。
太久,执著于疼痛,执著于旅途。
在荒芜的大地上流徙,从一个谎言奔向一个更大的谎言。狭隘的世界填满彩色的气泡,永远隔着明亮的阳光,色彩斑斓。
一直以为,一辈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好像一觉醒来的时候,便是白发苍苍。然后在某个午后阳光充足的时候,搬一把摇椅,在结满紫藤的廊下细数曾经美好的岁月,那些走过的地方,唱过的歌,想念过的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在匆忙的街道上走走停停。
哼唱一些古老的歌谣,开始因为常常忘记而不得不随时带上塞满便笺的笔记本,却在最后的时候,连应该记住什么都忘记了。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持久的沉默,拒绝说话,却在荒凉的人群背后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于是,深刻的明白,心比身先老。
再也无从得知回去的路。
回忆在落满雨的城市里刻下伤痕,巨大的裂缝里长出在也无法愈合的疼痛。那些灰暗的时光原来并不曾遗忘,在发生的地点等待着某天苍然的回眸。
言语变的苍白,文字却也不是救赎。坐在巨大年华苍老的背后淡看流年,在光线幽暗的黄昏滋生出的情愫融化在空气里。
这个季节,承受了太多的离别。
狂欢的寂寞里陷入一种深重的恐慌里,隐约的臆想里,总会有分离的苦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憎恶关于离去的话题。
自欺,还有欺人。
习惯了站在原地,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好像只有这样,我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想念的脸。
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无可挽回。比如时光的流逝就是一件无可挽回的事情。
太多人的脸在阳光里变的模糊不清,太多的言语在沉默之后变的陌生。
燃尽荒芜和寂寞之后,我们是不是一如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