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见雪不多,多年前在昆明下的并不大。北方的雪应该是很美吧,天空中优雅的飘洒,地上一色的壮丽。
是不是南方也该下点雨了呢?
丝丝缕缕的云似乎是从北方回来的,带着渐沉的寒气。真的要下了么。种树的时间到了,寒雨也快来了。天赐良机了。
打电话给王八:下星期五我回来了,你一定要等我哦。他说:我在家里等着你。
果然云一天比一天多了。天空渐渐低下来。路遇朋友就很高兴的问:你说会不会下雨啊。自然除了种植之外,更有对故乡的情怀。
想像着北方的雪,期待着南方的雨。雨自然是另一种美。毕竟小城的冬天印像中未曾见过暴雨。
(顺带说一下)一度想拒绝外物,把自己隔绝在一个小范围的时空内。至于新闻之类的是很不看的。以前看新闻的时候常常看到一些某穷乡僻壤之校师又强奸猥亵某一二年级的小学生了,真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师德之原因。我真实看到的事实是以前常有些软件强奸我们的电脑。没听说过妓女为了钱而强奸别人,这些开发商真的好无耻。无独有偶,有一天起床。手机上有信息:谢谢你订阅手机报。这样的话。手机也被奸了。也渐渐明白某大师留给我们的名言:生活就像被强奸,以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吧。于是我睁开眼慢慢的享受着手机报。
老朋友说:下雪好啊,我们高兴,有些人更高兴。上面要拔款了。
果然手机报说:今日下拔几千万,明日又增至几千万。我真的好高兴。你们高兴了吗?
最近的新闻却又说:雪 灾死了多少多少人。还有某煤矿又是多少人还无音迅。有网友说:现在的女人穿得越来越少了,影响了男人们正常的心律。于是王母娘娘说下场雪试试,让她们学着穿衣服。是否王母也想用雪来帮洗白一下那些黝黑色的肌夫呢。或者按照惯例该用来净洗一下某些人的灵魂。而这一切我们都是不得而知的,因为是神的思想和旨意。
无论如何,天空沉云越来越厚,没有要散去的样子。当然寒气也越来越重了。竟忘了先前的高兴。
什么时候,总记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总是那么含蓄的蕴含那么多。像现代人一样直白点,把山字改一下就行了:风雨欲来伤满楼吧。或者伤风感冒也算吧。
雨是下起来了。有时候如牛毛之针,东一针西一针在若大的寒苍中绣着些什么,无头无绪的样子。有时候像丝线,丝丝入扣,扣在大大小小的花伞上,或者穿过伞底扣在某些人的心头也未可知的了。
老朋友要买块新菜地,要我转点金币给他,翻了半天。他说我送你吃饭吧。问他送不送我回来,他却不同意了。我还是走路了吧,还是看看伞底的丝雨吧。同伴们有的说冷有的说不冷。我是忘了换装了,或者为了二月的冬而留下余地吧。要了瓶酒,点然血液,暖和中享受着辛辣。事情总是这样吧。经了一次之后,在没有伤害之前就准备着,却常在预备的姿势里就被伤害了。
然而,冬天的寒冷。总是凸显着失去和剩下的温暖的。
眼睁睁的看着星期六在丝雨织就的幕布下溜走了。始终再没有勇气在寒雨中去翻过那座山头。有人说那个山头的路边有从土下裸露出来的几堆白骨,而在迷雾中也常有幽灵出没的。这些对于我都不是什么可以被吓唬的故事。或者除了凄风冷雨之外,在原有的生活中慢慢的独自的失去了些什么吧。自己是很难发觉的。比如,独行是潇洒的,潇洒在群人眼中也是那么的形影相吊。
记得在十一二岁的是候,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去铲田埂。那时正是深冬,因为在天最冷的候铲死埂草,草才不会很快长起来,以待得插秧,故又名铲冬埂。有时候天还下着如今一般的雨,我们披着油纸爬在田埂上。那时候我们常年不穿鞋,冬天就裂了。寒风吹着渗出的血丝。有一次,因埂高。我上埂头,妹挖下段。不小心踩滑了,连人带锄地整个泡到了田里,脚也被划伤了。母亲赶快跑过来,他怕我会哭。然而我没有哭。母亲帮我在地边生了个火,脱光衣服把它们扭干。妹妹过来笑我,后来我也笑了。
实实在在的,就算那些记忆如此鲜明着。有些东西却无意的被消磨掉了。消磨在岁月中,消磨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之中。并且很多东西已经被改变了,甚至有些地方在挣扎中被扭曲的面目全非。
如果不下雨的话,老朋友常和我打球。有一天来了个衣裳褴褛面目污浊的孩子硬是要跟我们比一下。我们说:你还没有球桌高呢。他洁白的牙齿用笑容回答我们。赤着脚,笑着东奔西跑的为我们捡球。早上路上,在行人的雨伞丛里我又看到了他,还是赤着脚,随便挎着些不成衣服的衣服,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东*突西窜的远去了。我想,如他的年纪,我也和他差不多的吧。在赤脚薄衣中感受着寒冷,那么自然而如冬寒的来去一般,无需任何的言语。没有历经过后的慵懒,没有诸多挫折后的随流。他还是原本的他,如雪一般的纯,空明的绽放着。
雪也罢,雨也罢,估计应该是能荡涤很多东西的。洗尽尘垢,空气清鲜,世界清明。但愿如此。转自雨林木风写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