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相信人之趋变于恶,愈加频繁的劫难却摆在众目之间。虽然那是佛经之正法至未法的线索,将一直把它当作佛陀为众生从向善化而设的一个局。
从什么时候起一直收到甲流的消息,最近一次最可相信的数字可能是10号左右的,美国甲流死亡人数10000多人。在这高山流水,清风荡月之间,甲流会不会不忍心促足?在悲痛之余一直带着些莫名的窃喜。
然而却是在10日的当晚,当人们的脚步急促而匆匆,当相机的闪光灯频频耀目,人头攒动之中,心不由得凉了一下。无论何时何地人们仍需历练?心仍需沉淀,仍需再次的综合评测?
开会开会再开会,无非指挥控制治疗服务,一切“为人民服务”。拍照等仍也重中之重,尔后作为政绩科研的重要依据。
暂未来得及见着疫苗和体温计,啊刚哥说:你口罩呢?我哪有得起啊!连板蓝根和金银花也早已脱销。
华哥说:你三点钟过来。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索性抬起萧峰来读,刚好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华哥试图以我们的言语劈开黑色的夜风,从佛陀到老子,耶和晔到穆罕默德。佛教相信灵魂是吗?那只是一条心路上的所见,可以经过而看见也可不经过而没看见,地狱也如此。我看了《易经》,看不懂?《易经》不要看懂,我觉得那是上个文明留下的的东西,老祖宗在所显之象上得到启示而著也说不定,听说还有《归藏》《连山》。华哥说:儒家思想毫无体系!才发现不敢再聊了,他似乎帮我当作小和尚的样子。我说:我们还是认真做好凡人好好活活一回吧。悟空一挥芭蕉扇,本来是为南半球人民服务的,无奈威力太大。老大你能不能拔根寒毛变个美女丢过来。么是华哥你去调个来。加快血液循环足可取暖。
凌晨4点多,寒风凛冽。灯光从开着的门窗照在走廊上,孩子们有的在玩手机,有的起来蹲着,有的蒙头盖被不知有没有在做梦。默默的看他们一遍无声无息的飘过,似乎也不适合说些什么!
我说:华哥,要不我回去提酒去。你又来了。酒不是能杀菌的么?那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再读萧峰,恰好是《悄立雁门,绝壁无遗字》,“只见山坡旁一株花树之下,站着个盈盈少女,身穿淡红衫子,嘴角边带着微笑,脉脉地凝视着自己”。原来是啊朱来了!
8点半,虽天色已明,大雾蒙蒙,雾雨如烟。打个电话给古云星月,起床了吗?要不要来打下球啊?他说:我偷好菜就又睡下了,今天是星期六啊。你也睡一下吧。
有一个女孩子端着碗饭,到隔离楼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吃,终于嚼木渣似的嚼完了,带着红眼圈走了。
有个母亲看着楼顶在那哭泣。然而有个母亲问我“我的孩子怎么了”,我说感冒了。感冒了就要把她关起来了吗。一切安程序走,她马上就会好……。说了一大片,我急忙转眼去看远方的青山绿水,以便淡化她毒蛇吐信般的眼神。
同学们互送祝福送衣物相互拥抱相互搀扶,无论是沉默泪水笑容,我看到了只能开心的笑。
小麦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说,母校有难我要回来了,我不读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回来一脚踢死你。仿佛在测试我手机电池通话时间 ,话特长。
菩提树说:有个同学跑来说他体温三十九测了好几遍了。巴不得赶快跑进隔离区似的。他一再请求,所值医生也来不及检测签了让他进去了。其实我听他和同学说好像是跑进去玩一下。
我说那也不见得不好。要是有人从隔离区跑出来说"一点都不好玩我要出去了"。说不定也就好了。
中里巴人说:万病由心生,心是水病是鱼。虽到当时已有不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终没有错。从来人们的万丈光芒来自于心。
打过转弯加起油门,蓦然见“黛玉“(听雨可能知道)剪了个海藻短发从则面飘浮而过,一朵似笑非笑的容颜。从寒风中读来却是“你也还坚持好好的活着啊!”。
量过体温,医生关心的骂着说:口罩都不带,没有么那我送给你一个。回去自己隔离去吧。
听这〈英雄的黎明>,想起周伯通想起听雨想起“黛玉”。打了个电话给母亲说我很好。
再读萧峰,仍是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粲粲如星。转自雨林木风写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