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旧爱一词在我眼中带有秋天的色彩,跟萧瑟和枯萎有染。因为一旦成为了旧爱,就注定了有伤了的心和无法呼吸的痛。
——题记
晚间,打开邮箱看到一份邮件,是多年未见地她送来的祝福,熟悉的语气依然清淡,浅粉的信笺仿佛还散发出芳草的香味。时光的流逝,似乎一点也未改变她的习惯。
恍然,跌落的记忆复苏回五年前。
叫你浅浅吧。我这样叫她,是因为她的声音像山涧里叮叮滴落的泉水,如音符般明彻,轻易地就穿透我的灵魂。在那个青春萌动的夏天,我们就这样走在了一起。吃最简单的饭菜,说着最甜蜜的话语,穿朴素的衣物,笑意盎然地挥霍着手中的日子。在那个美好且浪漫的夏天,浅浅像一只蝴蝶,抖动着快乐的翅膀在我身边翩然旋回。
城市的摩天轮,有我们初吻的痕迹,旋转的木马,传达着彼此孜孜柔情缱绻。有时会有短暂分别,但浅粉的信笺会日日按时到达。于是夜晚的时候,就着清凉的灯光,把这些布满温软气息的字笺一一铺满在床头,在芳草的香味中,我便安然睡去。
青春的日子,总是和明媚牵扯。就像当年大街小巷流行着伊能静无忧无虑的歌曲“那一年我们正迷惑,日子在无知中滑走。”
爱情,最终未能像我们预订的行程一样走到终点,不脱俗的是一方中途下了车,只留下一个绝袂离去的背影,和一双泪眼迷离的眼眸。
曾经两抹紧紧依偎的身影,在那个萧瑟的秋季,终是拉开了距离。
那一刻,我想流泪,但没有。
新加坡,这个干净整洁的城市,像一个安静的姑娘,温柔而宁静。我知道,这是她生命中必然的行程,她有她的理想和抱负,生命之花,总要开在最适合的土壤里才会艳丽。
她离开后,我依然是我,只是,在夜灯红酒绿中,灵魂被魅惑地逐渐麻木。
抵挡不过清寂时,便把那些浅粉的温柔铺满床头,疼痛也随之一波一波地袭来,瞬间就把思绪吞噬。也时常把mp4的声音开到最大,反反复复地听伊能静的歌,以为这样单纯的念着,疼着,就可以安息在她曾经的气息。
可,终其不过是一份单薄,而落寞的念想而已。
但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有一丝的怨恨。一个人把人生最美的年华都交付与你,陪你走过失落、迷茫、彷徨的日子,你还有理由去责备吗?不,当然无由。尽管离去,但不是负心。
于是释怀,遥望她所在城市方向,安然祈祷。
流年几许遥遥,我已逐渐把这段记忆珍藏在深处,以为再不会想起,再不会记得。但今晚忽然收到的邮件,心里却依旧闪过一阵悸动。信笺里,附有她如今的照片,短袖,长发,笑盈盈地斜靠在棕榈树下,东南亚暖暖地阳光斜洒在她身上,一如当初温柔宛然的模样。信中说:想你了,是真的很想。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怀念城市中的摩天轮,凄凄草地和那旋转的木马。
我笑着,当年不曾滴下的泪花,终于从眼中溢了出来。原来时光之手,并未擦掉那些青春给她留给下的痕迹,只不是过用微尘把痕迹淡淡地掩盖起来,如我一样,在某个不经意间,轻轻的轻抚开来,露出的,就是感恩的誓言。
有些人走了,不会带走一丝痕迹,而有些人走过,却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遗忘。我们,亦是后者了。
夜,宁静得让人心生美好。房间里,流淌着我温暖指尖轻轻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城市的每个角落,都会有情人行走过的印痕,但不会再有,我们宛然相叠的脚步了。
惟你安好!
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