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题记
相遇劫难的开始
历史的脚步加快了前进着,天真的人们以为神的光辉可以让人神采飞扬,却不知道魔的因子已在身上滋长。被历史嘲笑的人们已经被彻底的堕落的地狱之中。佳人爱爱,鸣鸣嘤嘤。醉香花满园,思意一连天。往年之约恍如隔世!眼凄凄!嬖苍苍!形寂寞,声凄且哀!还道再相会,音渺茫无数只得隔世缘转眼之间……你我的相遇是宿命的悲、还是轮回的痛?
公元624年,我出生在并州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爹爹姓武,是一个闲赋在家的军人,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战争,我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我们有一个伟大的君主——尽管他是弑兄杀弟之后才座上皇位,但于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是能够没有战乱,每日能吃饱穿暖,仅此而已。
娘告诉我,我出生的那日,本是晴空万里,就在我落地之时,天色突变,雷电交加,突降甘霖。有一位过路的道人带着他的弟子经过,送给我一首诗,放在门口就走了爹爹拿起那诗卷看完后,脸色突变,就扔在火盆里了,它竟然变成一枚晶莹体透的珠子,上面刻着:智珠在握,定静德。就在那时爹爹给我取名:媚娘。而当时在襁褓中的我并不知晓那位道人竟是大名顶顶的袁天罡,而那首诗竟是我一生的写照:
天降甘霖迎真龙,
劫火百炼破尘风,
就转丹成脱龙胎,
日月当空登九重。
暖风拂面,桃李芳菲。那时我刚到十四岁,王母寿辰,我扮成麻姑来给王母献寿,因为扮演贺寿之人,就可以拿到三百两银子,而那些银子恰好可以救那些穷人。
并州之美尽在花,而花之美,独在两岸。我拿来自己赚来的银子,去岸边看花,曲径通幽,我迫不及待地穿梭在花丛中,绕岸而行,沐浴着暖意融融春阳,花海似锦,成千上万朵争相怒放,鲜艳明媚,不由闭起眼睛,没想到这时出现了两个混混抢走了我手上的银子,刚想去追,但他们已经跑远了,我正在奥恼之时,他出现了。
看见他身上的珠子,我当时很气愤,我以为是他拿了我出生时的那颗珠子,不由的讽刺了他几句,但没想到是我误会他了,原来那是他自己的,那上面刻着:大任于斯,德智勇。
从此他那修长的身影,白杨般挺拔的脊背,宽广的胸膛。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细细的,长长的,弯成了很好看的弧度,眼珠很黑,阳光投进去却变成琥珀一样的颜色,层层叠叠的犹如星辰般闪闪发,就烙在了我的心上!
那一日的初见,注定了我以后的记忆的丝线就像一种咒语,在每个日升月落将我缠紧,它提醒我,不能忘记爱过的你,我是记得啊,我记得,所以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一笑都觉得愧疚,所以我和别人并肩行走,牵手都觉得沉重,即使那人是我的夫君!我要怎样,剪断丝线,再不作茧自缚。
无法逆转的疼痛
转眼又过了半月。杏花也含苞了。
一切似乎可以平淡得像往常那般,然而这一年的这一月注定了是不会平淡了。大唐天子李世民选女入宫。
我以为这次还是像以前那样,走走过程而已,一切会与我无关,直到恩旨降下,我才觉得宛如天崩地陷了一般。
武氏媚娘,聪慧温婉,贤良淑德,举止有度,特选入宫中,以示皇恩。
皇恩……皇恩……
我没想到的一止是这份圣旨,而是他!他竟然是一位将军,而这次前来下旨的竟是他。
我发了疯般地冲出了家门,骑着马不管不顾地逃出了并州,春日尽透出了冬日的寒气。
我没有穿衣,只一身单薄地坐在河边。河水早已融化了,却仍像凝结了一般团在了一起,没有一点生气,像是要被我身上的寒气所包围。
也许我是故意不加衣的。
因为这半个月来,每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几乎成了习惯。所以我想,我现在又需要帮助了,他会不会出现在我身边,然后怪我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夜风一阵一阵,染了我满身潮腻的寒凉。我幻想着,幻想着他的出现,然而越幻想,心里越是撕裂般的痛。
梦中有人给我披上了暖暖的外衣,将我拥在了怀里,然后那种淡淡的杏花香染了我一身。
梦里是那般温暖,温暖得让我忘了春日的春风依然是有些寒冷的。
当我醒来,便痛彻得只想恸哭嚎天。
是他抱我回来的。他说,我险些倒在了河里。
我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君羡,我不想入宫。”狠狠地说出这几个字,却觉得一片甜腥,原来唇角竟被我自己咬出血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媚娘,这不是你能逃避的事情。就算你逃走了,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吗?”
我放开了他的手,只将头蒙在被子里,咬着下唇强忍着说句:“李将军,明日媚娘随你入宫。”泪水却毫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枕头湿了大片,冰凉地水渍,沾在脸上发涩地疼。
午后,阳光斑斑驳驳地落了进来,几许尘埃纠缠着在那几道光柱里翻腾环绕。我忽然厌烦了,起身将床前的帐子扯了下来。
用的力气太大了,一个不稳便跌在了地上。我就那样坐着,屋子里有如黑暗般死寂。甚至有一刻,我以为自己已完完全全地融到了那片黑暗中,一点光芒都没有。
黑暗注定是要吞噬希望的,但我却不想做个绝望的人。立起了身,手触到了脸,还是一片湿腻,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泪水就不曾干过。心中一阵绞痛,我挣扎着只想得到一丝光亮。
第二日,我便离开了并州,在到达长安时,君羡突然对我说:“你知道什么是臣吗?那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其实那时,我早就看出了他的无可奈何,只是我不敢相信命运给我开了这样的玩笑。
一入宫门深似海。时间总在不经意中流走。
在公元649年,李世民过逝后,君羡送我进了感业寺,他那满眼的伤痛,是在为我心痛。其实他不明白,没有他的地方,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以后的时间我习惯了等待,于是,在轮回般我无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点。我不知道,这样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老天的一个答案我不知道,如此我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我看不到思念的结果。也许,思念不需结果,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是不是能给思念一份证明,证明曾经它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