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前,有一个朋友在网上问我,现在是不是很想谈恋爱。我笑了笑,回答,哪有的事。
——题记
我原来写过一篇文章,说小时候有一本书,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它是一个悲剧似的童话,讲述了一段爱情故事,它的名字叫《海的女儿》。
我不知道上天在我七八岁时为什么给我这么一本书,而不是别的。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所有的感觉只是心中的一种触动。
那时的我,接触的同龄的女生很少,除了在学前班里我被迫欺负的女孩。我从来,不会去想,书上关于人鱼公主的想法,对外面世界的喜欢,对王子深沉的热恋,以及为爱情付出的代价。那时的我,那么幼稚,那么纯真,身边没有大海,只有跑到河边看那泡沫,是不是曾经也是一个如书上画的少女。还好,我没有看太多的爱情童话,不然,我是否也会在豌豆上找公主,在破房子里找灰姑娘。
这本书,毕竟是借别人的,很快就还了回去,可是,那里边的事却深深的印到我的心中。我学着去爱护每一个女性,我的母亲和我的姐姐,我不愿伤害,我怕有一天她们也消失不见。
小时候,还没有时下爱情小说泛滥的状况,孩子还没有那么早熟。那时男女同学总是要远远地说话玩耍,除非,你和她是亲戚。如果,两个男女同学走近了,是会被耻笑的,连那时的学习委员和班长都不放过。我们男生生活在自己的天地,女生自有自己的区域,一般很少有交集。
高中时,曾经给一个女孩写过一篇文章,说过我少年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呵呵,当然,关于那段不可忽视的暗恋。我不知道,是不是小的时候没有读懂过爱情,生活才会那么简单。我好像从来不是个孩子,所以很少那么快乐,但又好像永远是个孩子,那么纯真那么相信别人的话。
在初中时,有一段很不愉快的回忆。我的一个同桌,是个女生,虽然表面看着是,可是内心又不是个男生。我们没有合得来的时候,吵架挨打,所有我见过的一切纯美的同桌之谊都被打得粉碎。我突然陷到一个无法自拔的痛苦深渊,我一直生活在可怜的主人公世界里,总是有一些邪恶的力量来征服,我的心彻底跌入深谷。我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有什么是不可以沟通的,虽然我没有狠狠的生气,可是内心却被戳得千疮百孔。我沉默了,我像一位对生活现实充满失望的隐士,我要归隐了。
我要归隐了。当然,我不可能找个山林了,因为到处都是丘陵。我也找不到竹林七贤似的朋友,一起逍遥快乐。我只能沉默,沉默在已经不再纯真的时代,不再安静的学校了。我仿佛是个多余的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写一些自己认为是诗的东西,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做作业,一个人面对寂静的夜。在人前,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在人后,也不说一句话。现在想来,我小小的心,是怎么承受那个炎热的夏天,那个寒冷的冬季。我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中,怕别人看穿那个随时都可能碎掉的心。我把所有的心思,写在那些每人去关注的笔记上,涂在那些翻看的图书上。
我深深的迷恋上了看书,那些书中虚构的故事太令我感动,令我无法自拔。时间,在我快速的脚步中消失;时间,在我翻书的过程中蒸发;时间,在我的沉默中没了印象。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会看到一个忙忙碌碌的小男生,他的脚步无人追赶,他的心中总在想那些没有看完的书。
那时读书,自己是买不到书的,一来自己实在没有钱买,二来很少见过买书的地方。我只有向那些有书的同学,张开那很长时间不说话的嘴,有的同学很善良,很快就让我看了,有些却怎么着也借不来。拿来一本书便如饥似渴,疯狂的陷进其中,可是我上课总是不看课外书的,我怕耽误学习,虽然不看也耽误。每次吃完饭,洗过碗,就冲击教室,拿着书读起来;或者每次一下课,便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伏案而读。
那书里有什么啊?有纯真善良的主人公,有那些和蔼可亲的长辈,有纯美无暇的爱情,有真挚长久的友谊,有美丽的自然风光,也有虚幻无边的仙境。当然,也有丑恶的坏人,阴险狠毒的怪招,充满怨气的牢房和令人生厌的贼窝。我有时高兴,有时伤心,我审视着书中的人,想着我的现实,常常在心中默默流泪。
那些书中的场景,一次次出现在我的梦中,一直持续到现在。那些梦里的,远比现实来得真切,让我无法自拔。我常常对别人说,我每天都要做很多很多的梦。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见很多的书上或电视上说,如果做梦了捏捏自己的身体,痛就是真的。可是,梦中的我依旧会痛,该怎么解释呢?我自己空间的昵称“一梦”,就因为梦对我的影响。
在梦中,书上所有的东西都在浮现,现实的生活没了踪迹。在梦里,我拥有一切你可以想到的东西。那里多的是善良,那里多的是真情,我有时是主角,有时只是个观看者,但对我都一样。我不怕别人说我的空虚,我的确在那里得到了很多真实的东西。我能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实在。梦里,我喜欢那个总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喜欢她美丽的面容,她优美的声音,她那颗善良的心。
我感觉到她手臂的温暖,那连衣裙的光滑,甚至她黏热的舌头。我知道说出来会被耻笑,会被人看不起,还会用鄙视的眼神说一句“春梦”。也许吧,在那些人看来。可是为什么嘲笑。我不想去理会,我也没机会理会,或者没有权利去理会。我依旧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不愿告诉别人关于自己的一切。
高中的时候,尤其高一,是我玩得很开心的一段时间。那时沉浸在快乐的海洋,在朋友的怀抱中成长。高二高三的时候,因为班主任的缘故,具体的原因,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完。我依旧沉默了,像初中一样。那时的同学固然很好,可是我自己内心的东西却无人诉说,只希望如初中似的那样在泪水笑话。那时,有很好的同学,见到面总微笑着叫我一声“夫子”,我的内心仿佛吃了蜜,可是表面上总是有点害羞的招呼一下,就匆匆的走开,每一次都会在心里埋怨自己无法放开自己的内心。我把一切的东西都扔进了课本,还有每天无休止的梦里了。
高三的时候,一切又渐渐好了起来。那时,没有别的时间,只在学习上用尽了我所有的精力,而且一不小心高考还是班里的第一名,虽然也是个不太好的二本。我知道有很多朋友也很努力,只是在高考上输了一道,真的替他们很难过。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们应该都过的挺好的吧。那些白天同学们积极回答问题的场景,那些在足球场上疯狂的发泄,那些在吃饭时讨论的八卦,那些在路上讨论的“国家大事”,那些在早上很少人漏网的跑步,那些黑夜在教室里学习的场景,那些在草坪上躺着听广播的姿势,那些和别人讲题时的愉快,那些在考试发榜后不同的表情,那些午休时各式各样的睡姿,那些埋头读书的干劲,那些面对高考不同的反应,那些高考结束后把不同的心情,都深深的留在我的脑子里,很难去消掉这段记忆。那时的快乐,我永远记在心中。
大一,来到了大学,虽然不是小时候梦想的大学,但是我已经很开心了。沉浸在参加社团活动快乐中,沉浸在图书馆看书的快乐中,沉浸在朋友相互鼓励的快乐中。虽然没有爱情,生活依旧很好也许爱情在书本和梦中,这样更适合我。偶尔,写点关于爱情的诗歌,虽然有些在别人眼里根本没影的事。或着看一些电影,那种在明星包裹下的爱情,但也常常令我感动。我不再去看关于爱情的课外书,我怕那些可爱的文字,钻到我的心中去寄生。我做的梦,也大多是一些故乡、亲人、朋友、老师等我很少再看见的故事,常常在梦里流泪,把我的枕巾留下不愿洗去的泪痕。
大二,我无法再那么自信的说出自己的内心,因为我还没有过完。我依旧每天在书包里学着高中一位同学的做法,放进四五本课外书,在有心情或没心情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至于那些关于爱情的东西,一切都随缘了。也许我的确够懦弱,其实,我只不过想要一个长久的爱情。我怕对不起别人,有时候我在无意伤害了一个朋友,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直到看到同学录我才不知道该如何去道歉,我的心无法原谅自己。我更不愿意,去明着伤害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我可能无法去弥补。
宁可缺着,也不去想来个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