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超市里逛的时候,不经意间耳边的音乐回旋让我听到了那首令我熟悉而陌生的歌——水木年华的《完美世界》,想起了早已分开两年不知音讯的小弟。其实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去找寻什么,毕竟,是一份已经丢失了的记忆,再捡回来,不过也只是经历一场。
“我从出生就注定一生的寻求,远方那完美世界的爱和自由,没什么能阻拦自由的天地。”
小弟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男孩,比我小三岁,是标准的九零后。或许,年龄不是距离,一开始我们认识时就聊的来,不存在沟通的障碍。
08年冬末的一个中午,独自乘坐公交返校时,一个男孩坐在我身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听说海莱的美女很多。”
我一听乐了,心想不会是特地过来看我们学校的美女吧,于是转身对他不屑地说了句:“你是哪点的,还特地过来打望嘞个学校的美眉嗦?”
男孩很无奈地回答:“学校上课上的烦了,出来透透气,顺便上上网。”
我肯定这是个逃课的孩子,于是和他聊了起来,企图劝他回学校好好上课。
“我看你还挺年轻的嘛,年纪轻轻就不好好上课,还上网?现在的孩子果然是不喜欢珍惜时间啊。”
“姐姐,你不能恁个说。天天上一样的课,从早到晚,又是早自习又是晚自习,老师对我们凶惨了,还要突击测验,遭不住了。”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聊天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心地并不坏的男孩,于是和他成为了朋友。他总是很乖巧地喊姐姐,让我有时都觉得不好意思,便也以弟弟称呼他。
小弟上高三,那时在复读,他自己很逗趣地说是“高四生”,因为不喜欢读书,总觉得自己读不好,但是父母又期望他考大学,所以他勉强进入了合阳中学读高三。带着他参观完学校后,他惊呼我们学校太漂亮了,还说就要报考我们的学校,让我诧异不已,“真没志气!”我直接对他这样说。
“姐姐,你莫恁个说嘛,你不也在这个学校读嘛,我考进来了陪你一起耍啊!”小弟一脸天真地说,留着我坐在操场上无语。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让我发现现在小孩的思想真的很无敌,我OUT了。和小弟互留号码后便让他回去了。
小弟非常不喜欢读书,在他复读的那段日子里,每天上学前要给我打电话诉苦他又要念经了,每次早自习不上却和我发信息说班级里闹得很没有气氛读跟我聊天,每节课下课后就打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听音乐。
也就是那时,我们渐渐地增进了感情,彼此间都存有好感,但是却不敢迈进那条界限。
小弟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心中的爱就是自由飞翔的,可以不用去管什么,爱一个人,就是要自由自在。其实当时蛮佩服他的爱情观的,带着理想主义的爱情观,总是让人心动和向往。有时候总觉得他可以活得很潇洒,虽然受于外界的限制有点多。
小弟曾说:“姐姐,爱就应该要自由,就应该要能给彼此可以飞翔的感觉,快乐的感觉。为什么你要纠结于年龄呢?”虽然懂得他言语中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没有吐露我自己的想法,或许,这样的关系就好,不需要再进一层,彼此都比较自在。
“fly with me,in theper fect world;go with me,just like a bird.”
水木年华的这首歌就是小弟介绍给我听的,当时听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再听起时,才明白那是他的心声,只是总是后知后觉的我现在才知道。
小弟平时上学很辛苦,我一直不想影响他学习,总是劝他没事不要联系我,有事可以告诉我。但是慢慢地小弟可能感觉到我冷落他了,开始露出有些急躁和落寞的情绪。他也开始意识到压力感了,那时离高考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小弟说,如果可以,他要在完美世界里生活,就像自由自在的鸟一样。
后来他迷上了完美世界这个游戏,只要一放学,他便会去网吧玩,说了他几次没有效果后,我索性不理他了。那个时候心情是非常难过的,看着他颓废很着急,但却不知道如何劝阻。
“这样沉默爱你不知有多久,我愿付出我的生命和所有,我要你不顾一切跟我走,去向那完美世界的爱和自由。”
他反反复复地听着这首歌玩游戏,使坐在他身边的我觉得不安,理想与现实,谁也无法去违背命运的规律。我们之间的不可能让小弟有些丧气,他选择游戏来宣泄情绪。我也不再去管他了,因为,不想让他抱有希望,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苦苦坚持,只能是放弃,希望他将来明白我的用心。在现代社会,情感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小弟不明白,我却很清楚。
再后来,小弟说,有女孩子追他了,他觉得也是时候找个能对她好的人,我很为他开心,并且为他祝福,虽然看到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犹豫与不悦。然后,断了一切联系。不记得是谁最先不联系谁了,只知道就这样,淡了,散了,然后缘分尽了。
再听到这首歌时,我想起了小弟,想起了他清澈而又带着忧郁的眼睛,不知道他过的可好?心中犹存的一份挂念被重新唤醒。或许他不知,有个姐姐,此刻,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