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如水,流到哪里,哪里便会成泽。
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想到这么一个话题,思维应该是液态的,没什么固定的形状,却可以任意的用容器塑造它的形态。
我的思维时常处于那么一种流淌的状态。活跃时,便会四处撞击着,发出剧烈的声响,澎湃的如台风袭来时的海潮,一潮推着一潮,浊浪滔天;平静时,犹如涓涓的小溪,寻着那些杂乱的石缝,汪成一潭,明净悄然,清澈可鉴。
我喜欢任由自己的思维不受拘束的流淌,找个洼地存放,于是成就了一片泽,拒绝来访。来了,便纠缠着让来访者没入,彻底的融入一体。忽然间,觉得自己可怕,居然是这样的一种占有者,用思维来占有,将能够实现的,不能够实现的全部用思维展现。
如水的思维,当不能流淌,便会静静的成为透明,存入一个管道,一个容器。或者入侵某人的细胞中,深深的盘踞着不肯离开。
有的时候,看管思维之水的闸门不能恪尽职守,要么让它泛滥于自己的体内,要么无情的损毁着别人的精神家园。水有情亦无情,思维亦然。
于是,我怕了,希望自己颅内的那块物质成为海绵状,无法思维。不能思维了,我是不是便会简单了?当不在知道什么是烦恼,什么是忧愁的时候,人是不是就幸福了呢?可什么又是快乐,什么又是幸福?失去思维我居然无法感受,常常就是这么在两难中被思维之水没入、窒息,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