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雨的天,我偷偷地伸出手让雨落到我的手心里。
仍旧记得你静静地撑着伞,喃喃地叫我“亲爱”。我总是一遍一遍,不能停止地想起你。我们相似到,可以不分彼此,走一样的路,吃一样的糖,连寂寞的姿势都一样,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事不关己。
如今的你,已不在我身边,我们都以为我们所信仰的爱情会给我们最好的保护伞,然而,我们的心啊,仍旧靠不到那平坦的海岸,在人海里流着浪。如果我们还是孩子,就可以不过问是非,纯真着不懂孤单为何物。时间的雕刻师却执拗地要为我们刻上浅浅的伤,让我们流尽眼泪好让眼睛变得清明,从而看懂沧海与桑田的变迁。
都说,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为什么我却病入膏肓?你总要我离开过去,我却还是无能为力,是我早已泥足深陷,还是剧情理应如此安排?
来到你所在的城市,和你携手走过每个喧闹的街头,车辆奔驰而来,奔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就像我们丢失的素锦年华,来来往往的人影如海,恍惚了我的眼,我好像看见那个曾在街头与我相视一笑的少年,碎发被风吹起才如梦初醒,原来我看见的不过是一张陌生冷酷的脸。苦笑,是否被你尽收眼底?
我一直都相信着“永远”的存在,却不曾知晓,“永远”早在被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终结,因为它不受任何人的安排,一旦你亵渎了它,它便将你抛入汹涌的洪荒再也不与你相见。在感情的世界里,“承诺”是“束缚”的同义词,你看,这么多人死心塌地信奉着的誓言,原来早已抛弃了它的膜拜者,冷眼旁观。
于是,我想起了那位薄凉女子的话:逝言成诅,我再负担不起你的年华,少年呐,请不要再用鲜血滋哺我腐臭的岁月,可知道,我也曾白衣飘飘,衣袂翻飞,也曾爱你如生命。诺言,真的是一种负累,重如千斤,扛着扛着,便支撑不住,我们的肩膀还太稚嫩,如此盛重的感情,承担不起。
你看你看,我像木偶,碎碎念。
想着你,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