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我知道你在流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题记
No.1 鱼水情深
某个世纪某个年代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刚过六十秒,水骤然冰凉。
水面从未如此凉过,天象泪一般晶莹剔透,透得吓人。那个时候,鱼和水相遇。
后来,水会带鱼看五彩晶莹的朝霞,会带鱼看蝶影下的芬芳玫瑰,会带鱼去欣赏繁星闪烁的夜空。鱼亦会给水讲她从前的故事,那种悲伤凄凉的。尽管是往伤口上撒盐,她也会固执地讲。因为她乐意告诉水,关于她的过去。
星稀月亦稀,云淡情却深的日子里,水和鱼会哪也不去,背靠背。诉说着不老的情话。
鱼说,水。是你让我迷失的双眼重新找回焦点,在我漾着忧郁的眼神里投入深沉,于是浮草开出了伶仃的花朵。我在你安静的世界里流连忘返,捕捉久违的温暖,于是秋风吹红了漫山的枫叶。
水说,鱼,最温暖的不是春天,而是你的笑脸;最惬意的不是阳光,而是你依偎在我身边;最浪漫的不是桃花飞舞的季节,而是我们彼此的刻骨铭心。
鱼笑,水,我们相遇不是巧合,而是命定的缘分。
水亦笑,鱼,年轮的沟也许会慢慢荏苒我们的脸,岁月之旅也许会悄悄锈蚀我们光洁的心壁。让我们从现在开始珍惜这缘分吧。
No.2 鱼的眼泪
视线定格,时间的车轮转过一圈又一圈。
人类,畸形地演变着,生成不完全的心态。
于是,清澈的水肮脏不堪。水试着寻找修复的源泉。许久,许久,带来的仍是无奈,以及——黯然伤神。
再于是,水要鱼离开,很坚决。鱼,双眸深处隐着不羁。她说这是灵魂与躯壳的交战。她要留下来,陪水。亦很坚决。
风吹过,水泛起涟漪,无语的喟叹,很残酷。
鱼说:水,阳光哗啦啦,把黯淡照亮。大海里有你冲击的激情。一切都会随烟消随云散的。我们,只要拥有黑夜的勇气,白天的爽朗。
水说:鱼,人很多,缘很少,能够认识你真好。也许,无人在意我们,亦象无人在意青山深处藏匿的孤独舒展的花朵。我们,也许就象冬梅,傲视寒冷,却春来必谢,没有未来。
鱼无语,泪已忍不住泛起涟漪。心说,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哗啦啦,堆叠成希望的模样,终究还是破碎。心说,鱼,我知道你在流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是谁,唱起黑色的挽歌,是谁,守望白色的村落。热闹的垃圾,悲伤的水和鱼,灼灼光华的清澈灵魂,是水不可愈合的伤痕。
夜幕,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鱼水情深,人心无情。
鱼的眼泪飞呀飞。
No.3 曲终
鱼,奄奄一息。
水,心如刀绞。
离别,如一抹绯红,在永远的流年凝结……
鱼,带着不舍,带着牵挂,带着思恋,永远,永远,离开了水。
水咆哮:谁的寂寞,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水?
那一刹那,有冰凉的液体注入水体内,从天堂。是你吗?是你的眼泪在飞吗?鱼!水嘶哑着。
然后,水面是彻骨的凉,天是泪般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