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在好友的分享中经常看到仓央的这首诗,数语了然,却恋恋不忘。当这些文字被今天的人再次拾起,其内涵又多了几分的苍茫浸透。读书时代,第一次见到他的名字,原以为属于日本哪位小说家,便多了几分抗拒和偏见,即使他的文词那么细腻美好。后来有一天,自己也站站高高的布达拉宫上睥睨群山,那情,那景,洗去尘世的喧嚣,落于平静,他,便成为了一位圣者。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物既如是,情何以堪?世人有几个能真正达到不悲不喜的融通之境,几步之外,全然隔着陌生与冷寂,思绪远了,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触到几分悲凉。文字承载的,不是作者的假想和无奈,是他留给后来人的共鸣,所赞所叹,皆有余味。我在流连于浩瀚的时间的同时,不得不为这个有着显赫地位的才子那至真至纯的情感所折服,这种折服让我穿越时空,隔着几世的苍凉去感知他的存在。无意间的邂逅,偶然之间,在佛像前冥冥的灯光中,瞥见一个羸弱的“仓央嘉措”,朝我微笑,他对我说,每一个容易动情的人最终会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唯有不悲不喜,不来不往,虔诚皈依。情感的蹉跎才不会滂沱他一身泥泞。
见,或者不见?那份思恋在他心中没有肆无忌惮的痕迹,亦无毫不顾忌的愚钝之感,尾音“不悲不喜”、“不来不去”“不增不减”、“不舍不弃”看似洒脱豪迈,却每次都逃离不了“就”“就”“就”“就”的痴情惬意,谁也无法被一一赦免,于情,于礼,于你,于我。很久之后,我们也不知道该见还是不见的时候,时间都开始显得笨拙了,为什么一味的拖沓成为永世相隔的造就,为什么见的仓促不及,总无法成全不见的漠然,是你来时的毫无防备,还是我留时的一无准备。一切,睡去时的安静,扭头时的顽皮,迅疾如此,却是无法搁浅或置若罔闻的,不问不想。荧光中闪烁着的字符在心中泛疼,刺破神经或安抚疲惫,暗暗的讨人欢心,是你想趋向的结局吗?无礼时的的突兀,是你想强加的印记吗?呵呵,你这么快就读完了《见与不见》,敷衍的话语,无聊的表情,欲是见,已然于己,欲是不见,何患不知?欲惜惜,已惜;欲错错,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