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在文字的孤独中等你,一盏微灯,一袭罗衫,一卷柬素。流香的窗前,以纤细的手指轻轻敲落一段关乎你的文字。
世界是在返古,却让我在小的不能在小的空间遇见了你。生命一直归于心如止水的平淡。不会在有风的夜晚,想念某一个人,某一些事。然而那些凌乱的章节不经意间已悄悄闯入记忆成为我反复咀嚼的心事。
风尘弥漫的路途,突然多了一种期待。揣揣不安。很多话,于你,我一再缄默。凭借着感应,你也许应该知道,那份已然收藏的美好,在一种叫做倍感珍惜的情愫里俨然生根。
岁月恍然,繁花一树,总会稍纵即逝。不过来去匆匆。即使芳菲不在,惟愿依然静好。只是在驰隙的流年中不愿忘记你,还有你温暖的容颜。
那些个在岁月里依偎着的句子,隐隐藏着泪光。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也在等待着,一如你我的执着,在别人的心痛里续写一段凄美成殇。
衣袂临风,循着你的方向,跨越千山万水。虽然你看不到我的身影,梦里,早已为你翩跹起舞。有花儿和彩蝶齐飞。
我知道这是一种罪。心灵已来不及忏悔。更不想让你背荷同样的负累。那么,就让我在灵魂深处等你,依旧。
如果可以自由,我们去做双子座。一明一暗,可以相伴永远。我不敢奢望。三千尺红尘太短。写不完一页念牵。只怕你的一句笑谈,已随风穿过我的心,浅弑成痕。
洗却铅华,素面以对。然,这段心灵的相系会不会在哪一瞬悄然而止?我又于何处觅一方红袖为君添香?
终归,故事里没有情节。我们只是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缘于偶然的相遇。曾许诺不做颦花葬泪之人,却淬不及防的把你装进心里,埋下一袭感动和忧伤。
真的不想,让我的任性碰碎了心心念念的期许。其实,我不是公主,你也不会是王子,只是你说过可以保留做梦的权力。
许我恒久,你累么?你说来世你不想在做人了,你要做托斯卡纳的一棵树。我可不可以做山坡上的一棵小草,春夏秋冬,生生世世把你仰视。
要不然我就去做那颗最冷的星星,于你,不远不近。在浩瀚的天体中,封存我所有的热量,沉醉地驻足一次远远的观望。这样我就不会撞击在你的轨道上,晨昏依然可见你耀眼的光芒。
六十岁以后,我想那时,我去海边,听涛声在耳际轻轻鸣唱。我就拥着沙滩而坐,等你陪我看日升日落,潮退潮涨。等你许我的饮食起居,让欢乐肆意飞扬。
我要戴着我心爱的老花镜弹奏你爱听的古筝曲,在沙滩上为你写下诗行。我们可以像老朋友一样牵着手,心无旁骛的大笑。然后驻留彼此的目光。
只是,在时光的经纬中,你还会记得吗?如果你忘记了,我会让海风捎话给你,你还会来吗?还是就此遗落樊离?
六十岁以后,等你,无论你来与不来——
我们也许已经很老了,只是我还会记起你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