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诗经·击鼓》
那些闪烁的金银首饰晃得我头晕目眩,热情的店员在可亲的介绍各种首饰的克量,准婆婆帮我介绍各种款式,最爱的你,在我旁边挽提我的包包,时而低头轻声问我这款喜不喜欢,幸福来的太快,我感觉自己被喜悦包围着,快要眩晕过去,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你就不在我旁边了,我望着你,痴痴的,呆呆的,你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小傻瓜,想什么呢?”
是啊?我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脑海里浮现的是六年前我们一起去大学前的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个季节,是丰收的季节,那个日子,也是喜庆的日子,见你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秋菊正在飞舞绽放,你穿着粉色的T恤,推着自行车,走在我前面,阳光把你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那时,我像极了一只温柔的猫咪,始终一声不吭乖乖地跟在你后面。而今,你每每问我,怎么那么爱跟在我后面,我在想,是不是一切皆是冥冥中注定的呢?那天,你那深邃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我再也走不出这段漩涡,从此,我的喜怒哀乐只为你绽放,你难过,我心如死灰,你快乐,我如飞翔的小鸟,你失落,我陪着你静静坐在天台,相顾无言,你高兴,我会为之飞舞……
流年飞逝,四年如弹指一挥间,我们一起度过了大学青春飞扬的时光。
进入社会这个大杂锅,我们迷茫了,原本的天之骄子居然是被这个社会那么的不屑一顾,记得当时我们身上只揣着车费,就来到了这个如今我们已生活了两年的城市,我们是那么要强的两个人,硬着头皮向各自的姐姐借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开始了找工作的日子,辗转在这个城市里。那时,一份心仪的工作是奢侈,只是希望我们能够生存下来,第一份工作是文员,当时极力不去学校教书,那本红灿灿的教师资格证,静静的躺在最顶层的布衣柜里,文员的日子,是千篇一律的,只是当时那时的公司在申请资质,文员得一兼多职,既是清洁工又是秘书,即可以是出纳也可以是会计,最后一重身份才是文员,每天晚上八九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欣慰的是只要亲爱的你有空都会做好饭菜温着,等我回来吃。你每天穿梭于五区八县,开始了工程师的生活,每天大部分时间在车上,有时候,地方太偏太远,只能三点才能吃午饭,有时候回来已是凌晨,这个时候,我们抱在一起取暖,你曾经说,有时候,有些客户会故意刁难,这时候,你也不去争辩,你想的更多的是,如果这单做下来,能为我买一件我喜欢的衣服,那你也就忍了。
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都互相安慰,互相鼓励,可是,谁又能知道,我们的中间还横着父母,无论是做什么工作,他们就是不理解,就是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时,工作的绝望我们已经熬过来了,可是,面对父母,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做,我们又该怎么做?
没有办法,此生非你不嫁,此生非你不娶,这样的誓言,我们在各自的父母面前表明,经过半年的努力,父母终于同意并支持了。
亲爱的,我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我们自己的殿堂。我的后半生,将只能与尔执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