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兀自守侯在心情的驿站,终究读不懂人生的那轴画卷。
晚风轻拂,带着片片飞花,夜风中,我流连徘徊,心间一缕莫名的悱恻。
朦胧的境界里,月色笼罩着轻纱,飞花片片,伴我入梦。淡淡的那袭花香,捉弄着我的心境,在冷月清辉的月光里,我独自痴痴守望着自己的爱情故事。
透过滚滚的红尘,我寻寻觅觅,遥想自己的前世今生。我绝不是蒲松龄《聊斋志异》的公子,冥冥中和一袭白羽的白狐缘定三生,因此也注定,我没有动人的浪漫爱情故事。
我知道,有一种雨滴,绝非来自大自然,却比自然之雨要柔要细,淅淅沥沥,常常夹杂在月色的纷泄和朦胧的飞花里,这种雨叫做心雨。它常常在月色清辉的境界里来,缓缓地,缓缓地,落在我思念的梦土上,在我的梦土上滋长出一片思念。落在我的枕下,使我常常枕着一帘幽梦,使我难以入眠。
似雨丝,似飞花,似落雪,夹在琐碎的月光里纷沓而至。
剪不断,理还乱。我即便不是像琼瑶那样多情,却常常守望着一方梦土,用心聆听你的《月满西楼》:“……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帘卷西风,却又怎堪见,一袭红衣瘦。
清风过疏竹处,,却有秋虫呢哝。月色荷塘间,独倚一朵青莲。亭台水榭处,痴情的人,十指调弄琴音。秀发披肩白袂飘飘的女子,愁肠百结,为何没有一丝的笑颜。
在婉转的琴音里,你分明在盼望着透露出的,是一种莫名的思念。可你又何曾,看见那心中的翩翩少年,手持玉箫,伴云而来。或者是,羽扇纶巾,音容谈吐,风流儒雅;或许是,挥毫作卷;或许是,赋诗吟对。
思念的人儿呀,守侯着自己的那巾方梦,在飞花的梦沿,是否化解了那缕相思!
我知道,有些东西原本就是梦,梦醒之后一切即将化为乌有。可我却又奈何了什么!我多少次在心底问过自己:“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只好站在月光下,任落花飘零水自流。我身轻若梦,任时光从未指尖滑过。
我多想保留住,昨夜飞花的独特梦境,不管是飞花入梦,还是梦入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