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报道说,重庆的一些小学生可以吃到午餐了,还说一些学生吃不上午餐,喝自来水“充饥”。
其实,这样的事儿,我经历过。我上学的时候,甚至是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一天也就吃两餐饭,午餐和晚餐,经常挨饿。早餐是没有机会或者是没有钱吃的。记得吃过一次,是一位姓魏的同学请的,他的爸爸在邮电局,家里的情况稍好点。我很不好意思,就在心里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他吃一顿。结果,我食言了。他那次请我吃的的是白吉饼夹洋芋菜,很好吃。特别是饼子那种酥脆的感觉,现在仍记得。我们的学校没有这样的饼子和菜,但有一个食堂。我们高一一的清洁区域恰好是学生食堂的所在区域,有好多的小石桌、小石椅,学生的两餐饭就在此吃。是露天的,不管是刮风下雨,学生都在此吃饭。所吃的馍很黄很黑,有时候还很“燃”,难以入口。所以,我记得,就有一次有学生把那又燃又黄又黑的馍馍六七个,“燃”到一起,燃到校长先生的门上的铁锁子上。他们吃的菜,就叫洋芋菜。我们今天叫它洋芋丝。其实,那时是不能叫的,因为洋芋丝如同镢把。每次,我们搞卫生,都会扫到很多的这样的镢把。
喝的水呢,就是学校的一个水灶上的水,有定量,一人一茶缸子。多者不供,因为量有限。曾有校警维持秩序,目的就是以防有人多打水。所以有人就用大缸子,有人浑水摸鱼,企图多喝点水。一次,秩序有点混乱,校警就动了电棍,就是人们知道的警棍。听说就有一个学生被电得胃出血。
更久远的是,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我家离学校很远。所以早餐不吃,午饭自带。我带的就是一个馍。放了学,就在教室吃自己带的馍。没有水喝的。记得有一年冬天,放了学,我们就凑在一个土围的火炉子旁边,歇点火,烤点馍。我们就把馍放在了炉子上,正常情况下,放在上面,烤焦了,也沾了不少的土,但毕竟是热了。可是有一次,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是从一中转来的留级生,我把母亲做的油花卷子刚放上去,就被他拾得撂了。馍馍满沾尘土,我还是哭着吃了,饿!
一般,我们不喝水,后来丑校长让教师灶给我们供应开水,一杯一分钱。有时候,教师们没有喝完的米汤,他们就倒进了我的水缸子。这样的情义,我得记一辈子的。
近点的,就是我工作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单位是一个乡村中学,学校最初没有灶,我看到我班的学生就啃冷漠。有一个叫牛克平的学生,还吃一种稀糊糊菜,似乎坏了,因为味道很难闻。我至今记得他吃时的样子,淌着清鼻,吸溜吸溜。后来他的腿森了,走不动了,就经常请假看病。后来,他考上了庆一中,考了很好的大学。
那时的学生也没有水喝。我有三只壶,一个是自己买的,一个是学校发的,一个是初三的学生送的。我就每天灌满三壶开水,自己很少喝。学校拉煤,带回来一个水缸,我20元要了。我班的班长贾东负责从井里吊水,每天吊满满一缸。一天下来,壶里的开水,缸里的冷水,均被全校四个班的学生喝光。喝光之后,然后就有人去吊水。
如今,我的工作调动了,环境好多了,不知那些学生怎么样了?真的很怀念。我的教研室里有了饮水机,可以接来卫生间的自来水,淀清,然后倒进机子。一会儿,一杯开水就好了,尽管牙碜,但毕竟好多了。有点茶叶,放进几颗,就不牙碜了。
还是自己的努力不够啊,要不然就可以喝上有人送来的纯净水了,茶叶肯定是很好的,不再是沫子或树叶子。
对照检查,奋然而前行!转自雨林木风写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