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九次情人怪我太会生
我是一个天生不幸的人
前一阵看电视《非诚勿扰》,阎凤娇说她是一个不幸的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所以她拒绝了国家救援队员王松的求爱。大家都骂她,说她虚伪,其实是嫌人家穷,看不上人家。我特别能理解她,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天生不幸的人。
我刚生下来还没满月,我爸爸就在上班途中遇车祸去世了。妈妈在月子里哭了又哭,结果奶水哭没了,还落下了迎风流泪的月子病。没有奶水我饿得哇哇大哭,妈妈却很讨厌我,说我是一个命硬的孩子。在我前面还夭折了一个小哥哥,妈妈说爸爸和小哥哥都是被我克死的,所以妈妈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里的一份子,只有哥哥才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
很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给留级的哥哥做作业,给妈妈洗衣服甚至是内衣内裤,在继父面前低头吃饭,我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生活着。我经常幻想,要是有一种魔术能把我变得很小很小,能让妈妈和继父看不见我就好了。我的天分不算高,成绩不好也不坏,这也成了妈妈常常挂在嘴边的借口:你这样的成绩,反正也考不上大学,初中毕业读技校算了。妈妈的话让我压力很大。
看到别的同学与妈妈关系那么好,在街上挽着胳膊走路,我很眼红,这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我在家里没有什么可以谈心的人,哥哥只比我大一岁,满脑子除了玩还是玩,作业还经常要我帮着抄。我的继父虽说人不坏,可他是一个连假日也要加班的人,常常到天黑了才回家吃饭,就算回到家里,话也很少。我常常爬上楼顶,数着天上的星星想,要是我爸爸在,他肯定不会让他唯一的女儿这么孤孤单单活在世上吧,不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吗?
初中毕业后,我没上高中,读了一所职业中专,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学了四年,毕业时我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
爱上比我大二十四岁的有妇之夫
2002年夏天,我在一家酒店上班,哥哥那时给一位公司老总开车,老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哥哥喊他孙总,我见过他几次,也随哥哥喊他孙总。一次孙总和朋友来酒店打牌,正好由我接待。我发现他很有绅士风度,成熟而稳重,他还叫我别喊他孙总,叫他的名字,仁浩。没过几天,哥哥对我说仁浩有好几百万资产,人很好,待下属宽宏大度。哥哥有意无意地对我说,要是我们有一个这样的亲戚该有多好。
自那天以后,仁浩顺路经过我上班地点的次数就渐渐多起来,一开始还有哥哥一起来,最后就是仁浩一人开车来。有一天,我们酒店客满,仁浩的两位外地客户正好来了,便拉着我跟他一起去找其他酒店。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7月8日,天干热干热的。那顿饭刚开始上了两个菜,一个是特色菜手抓羊肉,另一个是仁浩要的白水虾。我一向偏好素菜就米饭,就又加了一道酸辣土豆丝。仁浩没吃这道菜,笑着说:“这是上学的小姑娘最喜欢的菜,只是我小时候已经吃够了。不过没关系,每次看着别人吃,我自己也很享受。”一句不怎么入耳的话,被仁洁说出了口,不知怎的,我听着不生气,还笑了笑。他的眼神成熟中带着温柔,亲切和蔼得像个长辈,却又不乏幽默风趣,那种感觉就像邻家大哥。
从此以后,我们联系越来越多。一天,仁浩见到我就说:“你的脸色很难看,缺元气,要好好地补一补。”他带我到一家很有民族特色的餐厅吃虾和黄鳝,饭菜挺可口,对我来说也挺贵的,那时我每月只挣一千多一点。他成熟、坦率、体贴,虽然我知道他有家室,但对他的好感还是越来越多。
“七夕”晚上,别的姐妹们都有男朋友约着出去玩,只有我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翻书消磨时间。到了八点多,电话突然响起来,原来是仁浩约我过节。我真的没想到,也很感动。那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在公园里,仁浩跟我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说,我当忠实听众,不过,我开怀地笑了很多次。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觉得跟他在一起非常放松、快乐、幸福。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出租屋,而是跟他一起去了酒店。我们发生了关系,是仁浩主动的,但我对他那么有好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仁浩比我大二十四岁,我跟他女儿一样大。我喜欢上他,可能跟我很小就失去父亲有关吧,我喜欢成熟的异性。
有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后,仁浩告诉我,他老婆的家人在他们老家很有地位,我和他的事情万万不可以被她家人知道,而他,也不可能因为我跟老婆离婚。那时候我已经一头扎进去了,被所谓的爱迷了双眼,一点也没有想过就此终结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我甚至还答应仁浩,保证不跟任何人说我们的事情。那时我很幼稚,觉得我爱他就不能给他添一丁点麻烦,要保住他的家庭和名声。所以我可以不要他离婚,不要他给我任何名分,只要他也喜欢我,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仁浩对我出手很大方,和他在一起后,我过上了全新的生活,买衣服从不低于一千元,化妆品只用进口大牌子,吃饭基本去酒店。他给我哥哥涨了薪水,对我家里也很大方。我想,仁浩是真心爱我的,所以他才这么宠我。从那以后,二十年没给过我好脸色的妈妈慢慢开始对我笑起来,她说:“我早就看出你会给这个家带来好运。”
两年流产四次,情人怪我太会生
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我才二十岁,第一次怀孕让我害怕极了。我赶紧告诉仁浩,满以为他会高兴,哪知他皱着眉不容置疑地对我说:“打掉吧,毕竟我还没离婚,不能让我们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帽子出生啊!”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稍稍清醒过来,意识到在仁浩心中,我并不是最重要的。
记得那天是周六,阴天,而且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本来打算一早就去医院的,这是我们前一天晚上就定好的,但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快中午的时候他开车带我出去了一次,但怕中午医生不在所以又回来了。
中午吃完饭,我俩就坐在电视跟前,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很害怕,坐在那里直发抖。到一点钟了,他把电视关了叫我,我犹犹豫豫又坐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到医院先挂了一个号,然后找大夫拍了一个X光片。记得当时等了好久,因为大夫不在,门口排了好几个人,说实话我很紧张,甚至希望大夫不要来了。他一直坐一边弄他的手机,我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的眼神,我甚至有种拖后腿的感觉。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大夫还是来了,我是第一个拍的,取完片后大夫看了一眼,说已经怀孕八周,能听到胎儿的心跳了,然后问我要不要。我当时反应很迟钝,不过还是说了不要。然后大夫就给我开了一些药和需要办理的交费等手续,我拿着那些单子就出来了,他一直在门外等我,不过他也一直在弄他的手机。
我把药和单子拿回来之后,大夫告诉我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做了,于是我出来和他一起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待了二十分钟,那二十分钟过得特别快,我快进去的时候他说先到街上去寄个快件,要不然怕邮局下班了。
他走了几分钟后,我就和那个大夫进了一间很简陋的房间里,进去的时候先签了字,然后就上了一张很旧很破的床。我当时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干嘛了,我不敢往下看,只能听见一些铁具的声音。说实话真的很痛,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把着床的边缘,我不敢哭,也不敢喊。
几分钟后大夫说做完了,我慢慢地下了床在外面穿上衣服,那个大夫就走了。我穿好衣服慢慢地走出了那个屋子,在外面没有看到他,我打了他的手机,他说马上就到了。那时我肚子疼得很厉害,全身都没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蹲下来等他。
回家后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他一直在照顾着我,除了陪客户吃饭之外他都一直在家陪我。流产以后,我跟仁浩提出,以后再同房时他最好戴上安全套,这种罪我实在不想再受一次。可仁浩不同意。他还居然这样安慰我说:“我跟我老婆在谈恋爱时,都打了三个小孩,一点事情也没有,你放心,没有关系的。”
现在想来我真是傻啊,傻到了极点。他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为了自己的感觉,根本不为我的身体和健康着想。我那时对男女之事本来就很害羞,加上又不懂得相关知识,就这样被自私的他牵着鼻子走了。所以在第二次怀孕时,我还是很干脆地去医院做了手术。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好伟大,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可以去牺牲。
可是,在第三次怀孕后,我就非常不忍心再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了,我想留下我和仁浩的结晶。记得做B超时医生跟我说,这么短的时间孩子就长得这么好,再说你已经人流两次了,你还是要好好想一想。于是,我抱着留下这个孩子的念头,回去跟仁浩商量。他不同意,说,这样做会毁了我自己,也会毁了他。他还极力地渲染假如我单身带着一个私生子生活,将是多么困难,多么不公平。
于是我又依了他,第三次躺在了手术台上。
可没过多久,我又怀孕了,那一次他不相信,用嫌弃的眼光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极度恶心、伤心的话来:“你怎么那么会生啊?”
六年流掉了八个孩子,情人开始厌倦我
这几年里,仁浩给了我家十万元,我哥哥的薪水也涨了不少。他还给我买了一处房子,要我不用再上班,一心一意待在家里就行。刚开始我还挺知足的,可是慢慢时间长了,我的想法有点变了,我虽然不想让另一个女人受到伤害,不愿他为了我而离婚,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不结婚,我觉得对不起我自己。我好几次暗示他,但他却并不理睬我的暗示。后来哥哥才告诉我,他的家产是和他妻子一起创下的,仁浩和他妻子订了协议:只要离婚,他的财产就要分一大半给他妻子。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和他妻子离婚的。我一听就大哭起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妈妈和哥哥石头一样没有表情的脸,我有点悲哀,为了钱,就是将我投到老虎笼里他们也会干的。
就这样,我跟仁浩一起过了六年,这中间一共流产了八次,因为堕胎频繁,我的身体暴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仁浩的爱恋和依赖越来越重,加上屡屡流产给我带来的阴影,我总是希望他没事的时候陪着我,加倍地关心我、对我好,可他还是那么爱应酬,后来甚至因为要应酬还跟我撒谎。
有一次,我要仁浩陪我,他说他出差了,正在火车上。可他那里很安静,我很奇怪,然后就打他单位的总机,问接线小姐他在不在,结果证实他根本就没有出差。还有,他在去年底买了一辆汽车,却骗我是他们公司买的。而就在春节前夕,我又发现他为了防备我,居然没有跟我打招呼就把他家的门钥匙换了。这之前,我是有他家门钥匙的,我经常在那里过夜,为他打扫房间。
好几件类似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仁浩可能想疏远我甚至摆脱我,因此我又伤心又生气,对他的行踪更加注意了,经常不动声色地打听和调查他。而他呢,也许是厌倦了跟我在一起的生活,也许是担心我最终会把我们的关系向他家人捅破,所以对我又怕又恨,指责我“变得不单纯了、疑心重了、有心计了”。
在他眼里,我这时候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好哄好骗的小姑娘。的确,为了不失去他,我故意跟他说了很多“狠话”。我说,如果不想跟我过,我就把事情跟他的家人全部捅穿;如果想要分手,就拿一笔钱出来。
我只想保住最后一个孩子
到2009年夏天,我又再次怀孕了。不过,再去医院时,大夫告诉我,因为多次人流,如果这次再堕胎,很有可能要切除子宫。
这次我决定用孩子做筹码,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如果我怀的是儿子,那他应该会娶我的吧?虽然这样一来,他的财产会少很多。等我的体形渐渐显山露水时,我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仁浩,我想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总不好让我再流产吧。仁浩说:去做一个B超吧,要是儿子就留下来。他找了个医生给我做,但是医生说是个女儿。我一听,心都凉透了。不过,我还是铁了心想生下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因为我不想失去子宫,变得男不男女不女。
仁浩反复劝我,想让我把孩子拿掉,我们开始不停地吵架,他对我越来越厌倦了,而我对眼前这个夺走我六年青春的男人也毫无好感,只要见面,我就会和他吵闹不休。最后一次,他丢下话说:再也不管我了。以后,他就真的没有再管过我,并将我哥哥也从公司里赶了出来,我哭了整整一宿。
我准备找仁浩摊牌,要他赔给我一笔钱,不然我就去告诉他的老婆,他既然想要鱼死,我就要让他网破,让他人财两失。哥哥赶过来,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仁浩知道我要做B超后,就专门买通了一个医生,让他在做检查时,告诉我怀的是女孩。原来,仁浩并不想要儿子,他真正离不开的其实是钱。
当我约见仁浩时,他什么也没说,就给了我十万元。他说,我只有这么多,当初你哥哥知道我的情况,也对你说过,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强迫你。他还很厌恶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再找他了,如果我再骚扰他或者他的家人,他就对我不客气了。我拿着银行卡,眼泪一下就喷了出来。我整整六年的青春和健康,就这么被这张卡买断了。
最让我难过的是,孩子也没保住,大夫说是因为反复流产引发的习惯性流产,我的子宫颈因为多次刮宫、扩宫,已经松得保不住六个月以上的胎儿,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做妈妈的希望了。
现在我的身体也彻底垮了,以前有一百一十斤,现在最多也就九十斤。我哥哥和妈妈对我也没有了好脸色,妈妈怪我太折腾,不但把仁浩逼走了,还连累了哥哥,使他丢了工作。在她看来,就这么安安心心跟仁浩在一起不是挺好,还能每年支援家里一些钱。现在蛋打鸡飞,你这个样子,还能找个什么好人家?
你就是个背时鬼,妈妈说。
一位当妇产科大夫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刮宫的过程,好比瞎子挠西瓜瓤,医生在手术中是看不见里面的。如果刮浅了,可能因为没有刮净而出血,会造成二次刮宫。刮深了,又会因刮宫过度,造成子宫内膜的创伤。子宫内膜,是受精卵子的着床层,就像种子发芽生长的天然土壤,刮宫的结果正是破坏了这个功能层。反复刮宫,就丧失了适合种子生长的松软土壤,再想怀孕,就会如同把种子撒在了水泥地板上一样。
现在许多女性以为无痛人流就是无危害,其实无痛刮宫只是将麻药打进血管里,病人感觉不到疼而已,可损伤同样存在,同样会有近期、远期甚至伴随终生的危害。
从小失去父亲的小随很渴望父爱,不过,用当婚外人的方式得来的,却不是父爱,而是终身的伤害。女人们不要再被爱蒙蔽双眼,要学会自我保护。爱是一种感觉,随时来,随时也可能走。金钱更是,左手进来,右手就会出去。
不管什么样的爱,也不管是金钱或者别的什么物资,都不值得以身体健康为代价去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