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青涩的年华最难留停
那时候只懂得问爱谁最多,忽略了姣好的青涩年华。握不住的是决然行去的光阴,苦苦的呐喊亦是徒劳,朝花兴许只能夕拾。
时光似乎总是太瘦,怎能怨恨指缝太宽。它若似手心紧捧着的水,是平平稳稳也罢,是跌跌宕宕也罢,一路行去,扬扬洒洒。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已然寥落,剩下蒸发殆尽的是水渍,还是泪渍?又在某个艳阳高照的年华里,淡默消逝,无迹无踪,不经意、不经事挥霍尽了青涩年华。那像烟火般色彩斑斓的青涩年华,也是要像烟火那般幻作烟云字,留给无常的天空绚烂一场。
碌碌红尘,一旦爱上,七情六欲也变得愈加敏感、脆弱,深怕一个眼神、一个转身已为陌路行人。哪怕是满身历经风雨,依旧恐慌隔花人远天涯近。
忘川河畔的执念恍若前尘,那时候,青涩年轻的心不信流年,脱口而出的永远是那么的廉价,信誓旦旦的人儿又是那么的单纯。待流年行去,时光埋葬红颜,荒芜了乌丝,堆砌上皑皑白雪。从一而终——一个固若金汤的枷锁仍旧锁不住那段青葱岁月。究竟是霸王别姬,还是姬别霸王,断然无足轻重,一心执着深究,又何必呢?
繁华如云烟过隙,姹紫嫣红、万艳同枯同是花事一场。如果没有西子湖畔的顾盼倾城,没有沉香亭北的醉倚阑干,没有三生石畔的木石前缘,你应许还是你,我依如故我,那最青涩的年华兴许就会有刹那片刻的停留,一怜红粉儿女。可它依旧那么的无情,走得那般决然。放任痴心的人独对着寂寞圆满的月,默然虔诚,顶礼膜拜着皎洁的月华,期许重逢。
当今天已成往事,当夕阳归山夜微醒,是否就不再有执念,不再感叹那留不住的年华,不再惋惜良人娇娥的沧桑浪漫。那粗糙褶皱的肌肤是否就能守住恋恋不忘的梦,折叠着少不经世的爱与痛。尘埃落定后,幻化成风,对着那孤独的沙漠倾诉花事一场,无悲无喜,淡然自诩。
那留不住的为何要苦苦相逼,得不到的为何要一心癫狂。
握不住的年华,最青涩、最难以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