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不住时间,向旧年辞别。挂在墙上连串的日历一页页的逐日揭去,这个08年我并不留恋它,希望08年的最后一天把所有不幸灾难截止,举国同悲的汶川大地震,普天同庆的奥运,这个悲多喜少的08年,所有人不希望将它留住,希望它赶紧闪过。
只是陡然间觉得好失落,不舍得放走08年,生怕放走了我就老掉。颤颤波波地走街头,仰头靠在墙上缩起一只脚痛叹。
忘记了呼吸,寂寞跟孤单聚合起来就像一缕拉不断的棉纱, 它在我心里纺成一件孤单的布匹,我穿着一身孤单忧伤一生。
在个星星月亮都被寒冷冻得睁不开眼的夜里,谁在远方乐悠悠地唱起生日歌曲?
我幽闭在屋里,拿着银色的钥匙去开启那把生锈的锁,旋转锁心时又夷由了,我要去哪里?讨厌这把保障我安全的锁,它以安全的名义将我禁在一个人的世界。重新扣上门,死沓沓地看着窗扉一脸苦笑,沉滞的双眼许久忘了去转动,外面,天未黑尽,路灯已亮,室内,花未凋谢,茎枯叶黄。
看轮船离开海岸线,看太阳离开地平线,我开始紧张生命起来,岁月流逝中你早已在我生活里彻底消失,我隔着世界问你,想我了吗?像我想你那样。咬着牙,咸咸、苦苦、涩涩的泪水顺着双颊簌簌落下,不愿拭去,任它淌,直到干涸为止。
以为自己对人生遭际想得开看得透,却又不知怎地,斯须陷入迷雾里。花很久时间去调整的平静又枉然了。
池沼里那朵清幽的莲又落寞枯黄,看着莲房上干巴巴的窟窿,我说,它只是休眠而已,过些久将又迸射出使人怡魂的丰采。
看着时间在眼皮底下流走而浑然不觉,日日、月月、年年,到08年截止清点收获时发现自己仍然一无所有。什么都可以借,惟独时间不能,跑也跑不过它,抢也抢不过它,只要去用它、爱它、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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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时要穿衣,饿时吃东西,冷饿自知。我忘了,忘了时间,忘了吃饭,忘了这个世界原来有个我,脑浆仿佛变豆浆。
鸡不鸣,天照常亮,只是清晨缺少一道粗犷浓浊的音符。我是最后一个熄灯的人,也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人,最美的时光被我在沉沦中轻率错过。
捧着那摞铅印的文字,它像我分娩出来的孩子,沉睡在我温暖的怀中。我最喜爱的是文字跟舞蹈,会文的编,会舞的翩。
如果有天我不编不翩又将会是种怎样的生活;让我想想,想想那些没有舞蹈没有文字的时光,陈说那些年,往事又从脑际飘过。
那时候的我活得纯粹是没一点弹性,那时候我没想过人会变老,而且也没想过应该为自己老去做长久打算,傻瓜似的让个爱我的男人牵着手漫步沙滩,我会枕着他的胳膊让他给讲古老的故事。
那时候的我布筵席,陈樽俎,只是那种平淡几年以后被淡化,不知何时起卷入这个剑戟森森的社会,开始是挣扎之后便默许了,我常常为此感到空虚,也时常感到恐惧,空虚恐惧交汇一起多劳累啊!
做事要有信心,可信心过头之后就升级成为野心,野心的火苗在内心燃得叫人焦渴难耐。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信心,可我也不灰心,我是平常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想跟行动不统一,放着家不回,放着人不爱。
我并不喜欢表露痛苦,通常把痛苦闷在心里消化,只是这消化过程消损我太多时 想起一个在外面辛苦打工几年回家结婚的男子,带着朋友的祝福上路,想不到跟了他几年的姑娘在结婚当前怀着他的孩子悔婚。一失足千古恨,我没问缘由,只是觉得他们那么多年感情,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阴沟里翻船。
想起一个我一直以为会幸福的朋友,上星期才问她跟男友情况,得知一切安好时,我还恳祷希望他们幸福,想不到几天时间男人就负了然诺之信。人家失恋,哭的是我,失恋的朋友反倒还安慰起我来。
看别人故事,自己沧桑。